第(3/3)页 “我仔细观察过她,也分析过她的性格和行为习惯,猜到她可能会做点什么,但是没想过她会这么极端。” 张繁星有些自责地说道:“这其实也怪我太掉以轻心了,如果能再坚持一点,深入一点,我就应该能阻止她,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。” 王宁惊为天人,叫道:“张繁星同志,你藏得也太深了,竟然能掐会算?” 张繁星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哪里能掐会算了?这都是科学知识,是通过行为进行的科学分析。” 王宁不信,执拗地让张繁星帮他算两卦,一卦测姻缘,一卦测他什么时候能回城。 李易民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说道:“姻缘就算了,就你这性子,这辈子打光棍的几率很大。至于什么时候回城,不用张繁星替你算,我就能告诉你,最晚不过83年,你必定能回城。” 王宁意外地看着李易民,“你也会算?” “憨皮!” 李易民没好气地骂一声,问张繁星道:“所以你大专读的是警察学校?然后你没有就业,主动申请了下乡?” 听到张繁星读了大专,王宁再次被惊到,正要鬼喊鬼叫,张繁星恶狠狠瞪着他说道:“不准叫出来,也不准跟任何人说,不然我让李易民揍你,以后得病了也不让李易民给你治。” “且,李哥才不会听你的……” 王宁信心满满地嘚瑟,看着李易民脸上渐渐浮起来的皮笑肉不笑,他顿时哑了火,改口道:“张繁星同志放心,我这人嘴严实,最不好嚼舌根子了。” 张繁星这才放过他,跟李易民说道:“我读的是警察学校,但学的却是犯罪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,不是一线的岗位,偏研究方向。” “那也不影响你就业吧?” “你不懂,我的情况有些特殊。” 至于怎么个特殊法,张繁星闭口不谈,李易民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,谁还没点秘密了。 “所以你其实给朱菡萏做了侧写?” 张繁星讶异瞪大了眼睛,李易民随口敷衍道:“别惊讶,我学医的,又喜欢读杂书,在书上看到过。” 张繁星有些将信将疑,犯罪侧写的概念七二年才引入国内,如今尚还处在理论研究的阶段,都还没有广泛应用于司法实践,市面上很难找到有相关记载的杂书。 同样的,李易民有意隐瞒,张繁星也没有追问,只是针对朱菡萏做了几句解释。 或许是出于专业习惯,她没见一个人,都会习惯性地尝试做一下侧写。 “所以你其实也给我做了侧写,由此才给我贴了流氓的标签?” 张繁星沉默不语。 李易民气咻咻地说道:“你这叫做先入为主,有罪推论,这是一个相当不礼貌的习惯,等你越陷越深的时候,你的眼里就没有好人了,你信不?” 张繁星不服地说道:“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?我只是喜欢习惯性地温习和巩固我学过的知识而已。又不会刻意去伤害旁人。” “你这还没伤害旁人呢?那我怎么说,我好端端一个有为青年,怎么就变成流氓了?” “你是流氓,跟我给你做的侧写没有关系,是因为你摸我屁股。” 王宁本来在安静吃瓜,听到这里忍不住了,崇拜地叫道:“李哥,你真勇猛!” “勇猛你大爷,滚!” “你插什么嘴,滚!” 两声滚同时蹦出来,王宁吓得噤若寒蝉,立刻就背转过了身去。 “张繁星,今天咱俩就这个问题,必须掰扯清楚了。” 李易民豁出去了,虽然他确实偷偷抓了一把,但今天必须把这事给糊弄过去,他算是看出来了,张繁星在警校读书读傻了,她的世界仿佛就两种颜色,非黑即白。 这还得了? 以后两人时不时地在一起工作,天天让她抓着这事说事,那日子还过不过了? 张繁星也来了气性,说道:“行,那就掰扯,我看你能掰扯出什么来。你就是说破大天去,也掩盖不了你摸我屁股的事实。” 李易民冷笑道:“行,反正王宁正好在这里,让他做个见证。王宁,你转过来听着。” 王宁背对着两人摇手,说道:“李哥你说,我这么听也能听清楚的。” “要听稀奇就光明正大地听,我都不怕,你怕个屁?” 李易民挑衅地看张繁星一眼,强行把王宁的身子转过来面向他俩。 张繁星也说道:“做亏心事的人又不是我,我也不怕。你说吧,我看你能怎么狡辩。” “事实胜于雄辩,我这人从来不扯歪理。” 李易民先给自己立好人设,说道:“我先还原一下那天的场景,王宁你听仔细了啊。我们在西源下火车的那天,张繁星同志主动找到我,希望我能和她结伴,帮她分担一下行李。 我想这没问题啊,咱可是自愿下乡锻炼的大好青年,助人为乐本来就是我的一大爱好。 于是,那天接我们的大解放一到,我就先帮她把行李扔上车,再托了她一把,送她上车。 这家伙可好,结果上车就不认账了,开始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。 到西苗乡公社下车的时候,甚至要撇清和我的关系,说不认识我。 你说,有没有这么办事的?” 王宁点头如捣蒜,壮着胆子说道:“张繁星同志,这事你做得不对,这分明是过河拆桥嘛。” 张繁星气得咬牙切齿,怒道:“你怎么不把事情说全?我为什么撇清和你关系?你摸我屁股的事怎么不说?” 王宁瞪大眼睛看向李易民,“李哥,断章取义要不得?” “滚蛋!” 李易民没好气骂一声,说道:“当时我被搞得一头雾水,谁知道她哪根神经没有搭对?一直到好多天以后,我才知道,她说我托她上车的时候,摸她的屁股了。听听,人言否?” 王宁想了想,问道:“李哥,那你到底摸了没摸?” 第(3/3)页